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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如初陈宝银 是一本古代言情小说,是陈宝银倾心所创,剧情主要随着 陈宝银温如初 发展,这本书才思敏捷,思路开阔,陈宝银温如初的精彩概述是:慧娘当初要嫁进温家,父亲不让,父亲只是七品,也只她一个女儿,家里虽清贫,待她却如珠如宝,温家老夫人亲自来的,母亲没敢应,说要等父亲回来商议。父亲回来听说了,只说温家二郎自是没挑的,可温尚书太过深沉难料,如今看着花团锦簇,日后不知会如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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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温如初陈宝银》精彩章节试读

慧娘当初要嫁进温家,父亲不让,父亲只是七品,也只她一个女儿,家里虽清贫,待她却如珠如宝,温家老夫人亲自来的,母亲没敢应,说要等父亲回来商议。

父亲回来听说了,只说温家二郎自是没挑的,可温尚书太过深沉难料,如今看着花团锦簇,日后不知会如何。

温家二郎是探花郎,打马游街那日她也去了,温润如玉约莫说的就是他吧?这样的人,她做梦都没敢想过。

过了几日温尚书为了弟弟的亲事却亲自来了,他和父亲谈了半日,父亲竟应了。

后来她才知,温尚书说从他这儿开始,温家儿郎不纳妾,纵是无所出,过继也不绝纳妾。

嫁到温家,慧娘才知道嫁人了日子也可以过得舒心自在,公婆都是随和的人,从不磋磨人,也不立什么规矩,长兄虽是二品大员,除了话少,对爹娘孝顺,对弟妹友爱,小姑虽嫁的皇家,却纯稚可爱,三弟实在,二郎自不必说。

只说起家里的宝银,阿娘宝珠总要掉泪,慧娘知道,这个宝银并不是温家亲生的。

汴京离京城并不远,更何况温家的事,总是更让人好奇,因为长兄推了宋阁老家的亲事,京里慢慢有个传言。

长兄有个自幼养在家里的媳妇,温家遭了难,是她千辛万苦将宝珠带大,又照顾着狱中的爹娘兄长,直到他们出狱,也是她租了房子,出去营生养着一家老小,当初温家遭了难,没一个亲戚出来帮衬,听说长兄做了尚书,当年棠花巷租的房子都被人挤满了。

都是来求官的,两个老人都气病了,后来是宝银将人都骂走的,她骂人的那一段,都被说书先生抄下了,她那时还在闺中,阿爹说起这事,说那陈家姑娘若真是温家给尚书养的媳妇,那温家的人日后定然吃不了亏。

二郎说了许多她的事儿,慧娘既佩服又羡慕。

每每说起宝银,只长兄一句话也不说,他话少,又冷清,公爹每每感叹,当日上京时绑也该把她绑来的,他即便不愿意做温家的长媳,也该由他和阿娘给她说门好亲事,该是温家名正言顺的大姑奶奶。

长兄皱着眉头说她长得那般丑,嫁到谁家去?就在温家养着。

他那样说时,嘴角就勾起了笑,本就清冷的人,就有了些人味。

宝珠就哭着骂他,「长兄胡说,我阿姐哪里丑了?你才丑呢!」

大概也只有她敢这样说她长兄了,听说那死了的长公主府中美男万千,唯独对他,真心实意,连日后若是登基,他就是皇夫这样的话都说过。

可见他容貌之盛,大庆无人可出其右。

长兄却笑得越发开了,问宝珠她哪里好看?

那样子明明就是等着旁人夸她。

宝珠拧着脖子说我阿姐生得白,我没见过比她更白的姑娘了,她爱笑,笑起来眼睛弯得像月牙,牙也白,唇红齿白这词就是为她写的,她的辫子又粗又长,来铺里吃饭的郎君看见她笑就红了脸,你说她好不好看?

阿娘便说宝珠说得一点都不错,就没见过比她更爱笑的姑娘,性子又稳重,又贴心,等到了京城,若是见上一面,想娶她的郎君不知繁几?

就这样过了两年,她真的回来了。

她披着件大红斗篷,头上戴着顶白狐皮的帽子,走路时步子迈得很开,看起来潇洒自在极了,确实如宝珠所说,笑时眼睛弯着,脸颊有肉,白得晃眼,她不说,谁能看出她已二十五岁了?

就这,家里都说她黑了,不知她不黑时该有多白?

她性子真的是极好,什么也不挑,说话还有趣,见多识广,和她说话,说几日都不会烦,关键还一手好厨艺。

宝珠也爱编一条辫子,嫁了人也不曾变过,原来是跟着宝银学的。

她也那样,一头浓密的黑发,编一条辫子,一转身辫子一甩,不知多好看。

自她回来,长兄日日早早便归了家,平日里他们围在阿娘房里说话,长兄甚少来的,他忙得很,每日送进府的帖子不知凡几?多时他都睡在外院。

可自打宝银回来,他回家后再不见客,别人请了也不出门。

长兄似极爱说宝银,她便仰着脑袋不服气地顶回去,长兄就看着她笑,那眼里,装的全都是她。

家里谁都知道长兄要娶她,只她自己不知道。

有一日他们站在廊下说话,一说便是半天,她仰头说,长兄低头听着,偶尔回一两句,她高兴了便脆生生地笑了,不高兴就歪着头瞪长兄,长兄伸手揉揉她的发顶,她一下子又高兴起来了,那双眼睛亮得能装下星辰。

二郎同她看着,看着看着二郎就掉泪了。

他说慧娘你看,他们是多般配的一对?长兄受的委屈只她懂,当日若不是宝银,阿娘就死了,阿娘死了,我们还怎么活?长兄最难的时候,是宝银撑着我们往前走的,她同长兄说过一段关于风骨的话,长兄说若不是她,他早死了。

救命恩人这样的话我们对她说出来太浅薄了。

后来长兄娶了她,京城里的姑娘媳妇那个不羡慕?不是羡慕她嫁了尚书,是羡慕长兄待她。

她嫁到了温家,温家既是她婆家,又是娘家,她对着阿爹阿娘撒娇,教育起宝琴来既不嘴软也不手软,虽她不当家,家里的人那个不敬她护她?

长兄待她,胜于性命。

梳发画眉,抱她亲她,从不避人,那双桃花眼,再也装不下旁人。

过了多少年,她笑起来还是初见的样子。

 

18

「小小年纪,真是不得了啊!」一位微胖,胡子也长的阿公叹了一句,看样子该是个一品大员。

「大人言重了。」我谦虚了一声。

瞥了一眼温肃,他那脑袋里不会塞了铁块吧?怎么就抬不起来了。

「都听见了吧?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田,手可千万不能伸得太长。好了,就到这儿,都散了吧!我还有话和宝银如初说呢!」

皇帝让人散了,自是散了的,只娘娘们,实在没必要走那般快的,我又不吃人。

「宝银啊!要说骂人这一块朕只服你,骂得通俗易懂,一个脏字也不带,却能将旁人的脸皮扯下来踩了又踩,日后朕若是有这方面的需求,你可千万不能推辞。」皇帝戏谑地说道。

「陛下说笑了。」我瘫着脸。

「如初,你送宝银出宫,毕竟宋大伴年纪大了,总不能事事都劳动他,将她送到宫门你再回。」

「温尚书自是忙的,民女不敢劳烦。陛下随便指个人送我出去就行了。」

「他不是你家的温尚书么?送送你有什么不妥当的?也耽误不了什么事儿,去吧!」

皇帝都这样说了,我也不敢再推辞,亦步亦趋跟在温肃身后,皇后娘娘想见我什么的,其实都是骗我玩的吧?都说圣心难测,这话看来确实极有道理啊!

宫墙深深,说不出的寂寞。

他走在前面,脊背挺直,风一吹,绯衣翻飞,像开在寂寞里的一朵花儿,他很好很好,有文人的清高又不迂腐,有济事治国的大才,心性又极坚韧,又有气度,如那张御史,整整骂了他两年,他竟能忍下,一句话也不说,生的又好看,前途更不用说,三十一岁的二品大员。

他太好了,好得我觉得自己实在配不上他。

「温肃。」这是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。

他转身看我,目光清澈,嘴角微微上扬。

「怎了?」

「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没答应和你的婚事么?因为你太好了,好到我觉得配不上你,你的娘子该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能与你谈古论今,帮你掌家理事的姑娘,可这些我都不行。」我会的,都不是他需要的。

「什么样的人能配得上我,自是我自己说了算。」

那日回去我就搬回了温家,我再闪躲逃避已没了意义,毕竟他都说了,他想娶什么样儿的他自己会看着办,是我想太多了。

温家人口简单,二嫂管家游刃有余,牢狱的几年约莫磨光了阿爹做官的心思,他每天写字画画,或者遛鸟下棋,我闲的没事,也跟着他写字。

写得如何暂且不说,可我有韧劲,认识的字已越来越多,阿爹觉得欣慰。

只宝珠,住在娘家不愿意回去,淮王的脸已经越来越黑,我和二嫂商量了,专门收拾了间院子,让淮王也搬了过来,淮王的脸色一下子好起来了,搬了许多诸如布料,首饰之类的,叫二嫂看着给家里女眷分了。

几个兄长对此事很有意见,有便有吧!谁理会他们啊!毕竟人家老丈人丈母娘可开心得很。

阿娘眼睛不好,想缝衣服绣花早就不能了,我和宝珠陪她聊天,有人家宴请她便带着我们两个去,二嫂得闲了也跟着去。

于是温尚书和淮王亲自送去又接回来,每次去我都觉得旁人家的女眷见了我都战战兢兢,如履薄冰的,不大愿意同我说话。

不过她们喜欢二嫂,将温肃的事打听了又打听,又问温肃的喜好,又待我阿娘十分殷勤周到,我便同宝珠坐一旁听着。宝珠如今也有了些王妃的气度,可气人这方面怕是跟我学的。

我长兄的婚事谁也做不得主,要不你们问问陛下去?

她脸一沉,谁还敢多问?

去了几次就觉得没意思了,我不去,我阿娘同宝珠也就不去了,二嫂偶尔没办法了去一两次,都是交集应酬,无法的。

天冷了,宝珠都七个多月了,阿娘阿爹以快过年为由将她赶了回去。

不知王爷怎么哄的她,她四五日了才来一次,她不来我就更闲了,每晚点灯或写字或做点针线,长到这么大,第一次这样闲。

这日风雪极大,温肃没回来吃饭,派了人回来说晚上有应酬,家里便早早吃了饭,阿爹阿娘睡得早,我打发了伺候的丫头,让她早早去歇着了。

其实我压根不用谁伺候,我阿娘不同意,硬生生拨了两个十三岁的小丫头来,每天给我梳头,端茶倒水。

屋外北风扬雪,呜呜嘤嘤,听起来有些吓人,屋子里地龙烧得热,我将头发散了只穿了里衣,盘腿坐在炕上看我阿爹新给我的一本杂书。

书里志怪精奇,民间传说,有意思极了,不知不觉夜已很深了。

敲门声响起,我披了外衣去开门。

门外竟是伺候温肃的小厮,他叫松墨。

「郎君今日酒喝多了,回来要洗澡,他平日也不叫人伺候,如今进澡房已半个多时辰了,我唤了几次也不应声,好不容易应了,说他头晕,出不来,让我寻您去帮他。」这是什么事儿啊?他不让旁人进,却让我去帮,我可是黄花大闺女好不好?别人怎么看我呀?你看看松墨的眼神,我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。

「你没问问他二兄和三兄成不成?」

「郎君只要您去。」

我想起他身上交错的伤,罢了!反正又不是没瞧过,我也早已没什么名声可言,经上次皇宫一遭,谁还敢娶我?见了都是绕道走的。

我穿了条棉裙,披了斗篷,跟着松墨去了他院里。

这是我第一次来,和别处并无不同,冬日萧条,雪已深到脚踝了,我在澡房门口敲门,喊他的名字,半天他才叫我进去,可我听着那声音,沙哑得不像话,怎么就那么不对劲啊?

我推开门进去,澡房里砌了个八尺宽十尺长的池子,旁边放着一张榻,布巾,皂荚放在榻上,他靠在池壁上,头发还挽着,衣服杂乱地堆在池边,池子里的水一点热气也无,可他闭着眼睛,面色潮红,薄唇轻启,微微喘息着。

「这是怎么了?」

我走过去看他,房里虽有地龙,可水却是冰水,他裸着胸膛,裤子却还在身上。

「宝银……」他睁开眼睛,眼角赤红,眼里涌着水光。

他身上旧伤虽好,可深浅不一的疤痕仍在。

「你被人下药了?」我咬唇看着他。

他这个样子,还能是怎么了?好端端的,谁要这样害他?他是怎么忍到现在的?

「宝银……」他又喃喃叫道。

我看他的样子,怕意识已经不清了,春药歹毒,若是解得太晚,怕会暴毙而亡,或者我心里其实生出了私心,并不想去寻什么解药给他。

我松了斗篷,坐在池边看着他迷离恍惚的双眼,给他下药的人可真毒呀!明知他最在意什么,却偏偏就要毁了他,若是他今日在外面失态了,以他性格,怕真会一死了之。

「是我,我是宝银。」我捧着他的脸,低头去亲他的唇,热气灼人,烫得我心口疼,我这样心疼他,可有人总想毁了他。

他睁着眼看我,我贴着他的唇,辗转亲吻。

「宝银……」他轻喘着叫我的名字。

我吻他的眼角,鼻尖,他嘴角的痣,脖颈的喉结,胸口交错的伤痕,他说自己脏,其实一点都不,只是他不知。

我似死了又活过来,感受着他的欢愉,听他一遍又一遍地叫我的名字。

或许我真的累坏了,或许是我不愿意睁眼,总之我睡了很久。

我知道他给我洗身子,穿衣服还将我抱回了暖烘烘的炕上,后来我就真的睡过去了。

等我阿娘来时,我披头散发,在他的炕上睡得四仰八叉。

我阿娘将我叫醒时,我还有些懵。

他就在地上跪着,看起来丰神俊朗,脸上都带着一层柔光。

我吓坏了,赶紧在炕上跪下,可我某处疼,只能咬牙忍着,我都将阿娘的亲儿子给睡了,怎么还有脸见她?

「阿娘,昨夜的事都怪我,是我趁着他醉酒,将他给那个了,阿娘打我吧!都是我对他心怀不轨,鬼迷心窍了。」

屋里只我们三个,阿娘半天一句话也没说,我低着头,偷偷看温肃,他却跪得理直气壮,我从没见他这样笑过。

19

「既你认了,阿娘就不说什么了,我去让你阿爹挑个好日子,早早将婚事办了吧!」

我张着嘴巴看着阿娘,她笑得慈眉善目,哪里有一点生气,又让我躺下,等吃饱了再睡,想睡到何时就睡到何时,她让温肃给我拿药。

转身又骂温肃一点也不知节制,怎得能折腾一夜呢?若是伤了我该怎么办?

我躺下默默拉上被子捂住了脑袋,我还有什么脸啊?阿娘是如何知道折腾了一夜什么的?

我恍惚中想起昨夜,动静何止是大?他疯起来要命。

我娘说男人腰太细没用,都是骗我的。

日子都不用阿爹选,第二日皇帝陛下给我们赐了婚,婚事就订在腊月初八,听说是个万事皆宜的好日子。

一并赐下的还有我的嫁妆,让我从淮王府出嫁。

我住进了王府,从赐婚到出嫁只余短短十日,我连个盖头也来不及绣,已经丢脸丢到家了,还讲什么礼数?

听说温肃来了两次,都让宝珠义正言辞地赶走了,阿娘说了,婚前见面不吉利,让他回去等娶亲那日再来。

他留了一张桃花签。

我心慕你久已,只你一人不知,能娶宝银,肃欣喜若狂。

我抿着嘴角,将桃花签紧紧贴在胸口。

那日他来娶我,我举着兰花团扇,坐在房里等他来,宝珠在我旁边坐着,指了她的贴身丫头去看拦亲,毕竟王爷为了这拦门,将京城里叫得出名号的才子都请来了。

「阿姐,你将扇子放下吧!举得久了手会酸的,长兄想进门,且得一会儿呢!」宝珠嘴里吃着花生,她嘴馋,吃什么都香,我放下团扇,摸摸她的脑袋,谁能想到我有一日会从她家出嫁呢?估计温肃也没想到吧?如果想得到,他定然会对王爷好些。

「阿姐,你刚到家那日,相公就偷偷和我讲长兄看你的眼神一点都不清白,日后他定会娶你的,我还骂他,如今看来他说得一点都没错。」

宝珠眼神清澈,笑嘻嘻地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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