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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玥周怀海 》小说在线精彩阅读,柳玥周怀海是本书的主角,这本小说文情并茂,描绘丰富,笔下生花,推荐给大家,是作者周怀海非常受欢迎的书籍。小说精彩试读:世人皆知乔苍纵横黑帮商海,只手遮天无所畏惧,唯独怕柳玥哭,她一哭,他就一点办法也没有,然而他捧着宠着疼着,她偏偏还是哭了。那晚照镜子,她发现眼角长出一条皱纹。这张没有瑕疵的脸孔,忽而横生枝节,她如同遭受晴天霹雳,惊叫一声躲进被子里,死活不出来,呜呜的哼唧,生生折腾了多半宿,怎么也哄不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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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柳玥周怀海》精彩章节试读

世人皆知乔苍纵横黑帮商海,只手遮天无所畏惧,唯独怕柳玥哭,她一哭,他就一点办法也没有,然而他捧着宠着疼着,她偏偏还是哭了。

那晚照镜子,她发现眼角长出一条皱纹。

这张没有瑕疵的脸孔,忽而横生枝节,她如同遭受晴天霹雳,惊叫一声躲进被子里,死活不出来,呜呜的哼唧,生生折腾了多半宿,怎么也哄不好。

乔苍不舍扯痛她,不敢强上,连被子一同抱住,轻轻抚摸她脊背,为她顺气,她不断颤栗,蜷缩成一团,保姆惊慌失措,来来回回端茶送水,苦口婆心劝着,柳玥闹累了,终于将被子掀开,脑袋钻出,湿漉漉的眼睛蒙了一层雾,"你看我,丑了吗?"

乔苍挨近她,在耳朵后闻了闻,"不臭。"

她扑哧一声笑,知道他故意的,"我问你丑不丑!"

他耐心温柔,将她散乱的发丝一根根顺了顺,"丑也是给我看,我习惯了,你计较什么。"

柳玥被他气得直抽搭,一个字说不出,他见她这样子,无奈发笑,抹掉她睫毛闪烁的泪光,"原来为了这事。多大的人了,哭鼻子哭成花猫。"

女人的韶华与青春,胜过黄金珍宝,多少女人成也美貌,败也美貌,而柳玥便是这样女人的典范,她畏惧容颜老去,畏惧岁月刻薄,畏惧她不美的一刻,她的挚爱,她的风月,她的婚姻也戛然而止,支离破碎。

乔苍相比她自己,还要更清楚她的脆弱。

他从不说,从不立誓,可他心里画下了无数张,她牙齿掉光,白发苍苍,斑点丛生,皱纹堆叠的画卷,那样的面容,确实不美,甚至有几分恶心,他还是爱极了。

若不爱柳玥,他还能爱谁。

她心烦意乱,握住他的手,"再过十年,我会长出许许多多,那时你看我,会嫌弃厌恶吗?"

乔苍若有所思,脸色也凝重起来,并没有立刻回答,柳玥整颗心都揪住,他这数秒的迟疑,仿佛一把匕首割肉般刺痛,良久后她才听他抱怨,"如果这十年,我命大,没有被你气死,我一定不嫌弃。如果我命薄,被你克得早日归西,我只能留下魂魄不入轮回,继续疼你。"

柳玥心里烫了烫,笑出一颗硕大的鼻涕泡儿,咕哝一句油嘴滑舌,都被你骗好多年了。两只手却情不自禁的缠住他脖子,眼眶通红。

还真是,他这张嘴,说了数不清坑骗她的话,眼看着一年又一年,糊里糊涂的,要把她骗进坟墓了。

手忙脚乱的保姆停下来,蹲在床尾长出一口气,总算雨过天晴,这世上,能降得住乔苍的女人,只有柳玥,能降得住柳玥的男人,也只有乔苍。

他虽满口承诺,她还是担忧,隔天清晨送走乔苍上班,她急匆匆赶去丽人美容馆,经理得到消息早早站在门口等候,笑着为她推开门,"乔太太,您来得真巧,法国特供香氛,最适合蒸脸去皱,许多太太喜欢,我特意吩咐技师给您留了一瓶。"

柳玥递上白金卡,笑说你越来越会办事。

经理前面带路,将她引上二楼,"乔太太的身份,我怎敢不上心。"

壁灯点亮,香气扑鼻,柳玥站在雾气涔涔的包间打量一圈,似乎除了隔音不好,一切都非常合心意,经理为她挑选了新出的组合热蒸,不多久技师赶来,往躺椅上铺了一张奶膜,她刚坐下,来不及脱衣裳,忽而听见隔壁几位太太的笑闹声,言辞中提到盛文。

"乔太太,花颜泥..."

柳玥竖起一根手指压在唇上,示意他噤声,技师点了下头,比划口型您需要时叫我,便退出房间。

只隔了一堵墙,有些模糊,也能断断续续听到,似乎是一向与她不睦的刘太太和少有往来的伍太太,其余两三个,她听声音认不出。

刘太太说,"盛文公关部纳贤,来了一批精英,其中叫兰瑟的,是留美高材生,皮相十分漂亮,那天我在餐厅还瞧见了,和乔先生一辆车,不知送她去哪里。"

伍太太格外大惊小怪,"果然没有不偷腥的猫啊,柳玥春风得意,我还当真以为她日子过得多滋润享福,敢情和你我一样,对老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。有学问,有脸蛋,办事得力,你口中的兰瑟,最招男人稀罕了。"

刘太太掌心抹了些油,朝脸上扑打着,"哎呀,盛文房产大获全胜,又进军彩妆领域,给知名品牌投了不少股,兰瑟就负责这一块对接,女人市场一向赚钱,得力是一定的。"

"保不齐,车上还做了什么呢。"

她笑得奸诈,"现在的老板,不都好那一口吗。"

笑声愈**荡,八字还没一撇,她们迫不及待猜测这场韵事了。

盛文竟然添了这号人物,消息瞒得倒是紧,秘书天天往别墅来,一点口风没泄露。按照这些长舌妇说,兰瑟似乎来者不善,有所企图。

柳玥疑心重重,也没了心思美容,阴沉着一张脸离开会馆,司机正准备睡会儿等她,忽然后门被拉开,整辆车狠狠颤了颤,透过后视镜,风雨欲来,也不敢多问,一踩油门原路返回。

柳玥有把握乔苍绝不会不知分寸,肆意胡来,可对方若是高段位的职业狐狸精,借着工作当踏板,朝夕相处迷惑,人有失足马有失蹄,这样的赌注,她押不起。

正巧乔苍那几日犯了大错,柳玥嘱咐他买一套米白色的内衣,菱形手织的蕾丝,她配着白旗袍穿,省得透色。他记倒是记下了,只是买的时候匆忙也生疏,错拿了一件乳白色,镂空圆的蕾丝,她便不干了。

骑在他身上撒泼吵闹,差点挑翻了房盖,满口质问你是不是买了两套,一套送给外面的金屋藏娇,一套送了我。

乔苍眸子亮如星辰,好看极了,他说还有这样的美事,那我两套都送她。

柳玥被气笑,不肯爬下去,用力骑着,他轻而易举坐起来,胸口挂着她,往楼下一边走一边说,"乔太太不妨打听,谁不知我家有悍妇,哪个金娇有胆子和你抢。"

柳玥本也不气,仅仅提点他一下,如今盛文来了一个妖精,她打一针预防,总没有坏处。

不过到了这份儿上,他还不坦白,十有**猜中兰瑟的心思。

她转念一想,回味过来,两手掐着他脖子,"悍妇?谁是悍妇。"

乔苍稳稳托住她屁股,目光在她张牙舞爪的手上掠过,挑眉含笑,柳玥扬起下巴,刁蛮泼辣,"打是亲,骂是爱,我对你又亲又爱,你得知足。"

那晚路过扩建后的黑花赌场,想起数年前,她偷偷溜进去赌博,赢了不少钱,出来时误撞进自己怀里,小小的身子,肥大的西装,像一个套住的不倒翁。乔苍不由来了兴致,走向她曾经站过的位置,观赏一群赌徒掷骰子。

其中一个对旁边人说,"今晚赢了钱,逛逛春园,佟妞儿唱曲儿好听,伺候得也舒服。"

另一赌徒附和,"佟妞儿还真不赖,那身段软的,像面条似的,真禁得住玩。"

对面的荷官笑,"广东再出挑的女人,也不及我们乔老板的夫人。"

整桌的赌徒不假思索点头,"乔老板的太太,那是真正的美人啊。穿上旗袍的风情,谁也比不过。"

乔苍想到这里嗤一声笑出来,在玩弄他衬衣纽扣的柳玥额头吻了吻,"你猜他们说你什么。"

柳玥随口反问他,他对上她那双春情泛滥妩媚至极的桃花眼,"**,**,悍妇。"

他玩笑的六个字出口,可捅了篓子,在客房整整住了八天,第九天晚上,他以夜凉拿一床被子为借口,哄骗柳玥打开门,进了屋子却再不肯离开,躺在她的温柔乡中,笑得像一只成了精的玉面狐狸。

她奋力拖拽他,他纹丝不动,仿佛钉在了床上,人没下来,裤子却脱了,露出里面因为早晨打赌输了,被柳玥逼着穿上的红色丁字裤,那一坨硕大的肉根本兜不住,从缝隙里斜斜的钻出,他死皮赖脸狼狈无耻的样子把她逗笑,手松开同时,扯断了皮带,淌着眼泪有气无力说,"堂堂乔先生,私底下这副德行,传出去你还要不要脸了?"

"脸有什么稀罕,乔太太肯让我搂着睡就好。"

窗外灯火连绵,窗内温柔旖旎。

乔苍想自己这辈子算是完了,他中毒了。

中了无药可解的毒,病入膏肓,再无康复的一日。

这剧毒是柳玥亲手酿制,淬在他骨头里,没有她的夜晚,他甚至睡不着,像丢失了魂魄,哪怕什么都不做,他听着她呼吸,嗅着她味道,都觉得这夜真美。

柳玥洗了澡,故意在浴室磨蹭,平常一个小时,愣是凑足了两个钟头,她出来一瞧,他果然还没睡,眼巴巴等着,她忍笑拉开被子,余光瞥见他****,随口打趣,"丁字裤呢?"

乔苍指了指她另一边,防不胜防的计策,柳玥上当了,她扭头的瞬间,被这头饿狼扑倒,他一嘴的黄腔,什么都说,听得她脸发烧,"瞎喊什么呢!"

他关了灯,黑漆漆的空气,他挡住了全部月光,只有那双眼睛,明亮幽深,炯炯有神,"小玥玥。"

她牙酸,"换一个。"

乔苍的手像镊子似的,握住她乳房便不松,恨不得揪下来不给她了,"我的心肝。"

他柔情百千,下流诱哄着,"亲宝贝,我一看你就硬,有没有法子治一治。"

这一句,她皮肤都麻了,"呸,不要脸的老东西!"

老东西。

乔苍忍了忍,姑且罢休。

他炙热的唇舌往她乳沟里扎,刚嘬了几下,她没好气推搡他,挣扎着要起来,"老流氓,休想。"

乔苍眉骨直跳,他什么时候沦落到这般田地了,被蹬鼻子上脸的小女人轮番骂。

他一条腿横在她身上,朝后一倒,柳玥原本想跳下床,打开门把这无耻之徒请出去,结果就这样踉跄成了他囊中之物,她并拢双腿不肯让他趁虚而入,瞪大眼睛怒斥,"谁给你的胆子?"

乔苍好气又好笑,真是软硬不吃,油盐不进的浑东西。他凝视这副舍不得,不忍得,又管不了的脸,"谁又给了你胆子。"

真是失策,不知不觉宠得她上天了,果然这种骨子里野性难驯的女人,惯着她只能让她不知天高地厚。

乔苍动真格的了,两手扼住柳玥身子,忘乎所以压着她亲吻吮吸,她也就是任性,这方面不是他对手,舔了一阵,她酥了化了融了,密密麻麻娇娇柔柔的**声迭起。

门缓缓推开一道缝隙,黑暗之中未曾惊动床上翻滚的人,床尾一团小小的粉红蠕动,无声无息靠近,后退,再靠近,似乎好奇,可又害怕,小手扯了扯被子,也就一个大人的四分之一那么高,不小心都会踩着。

乔苍剥光她的衣衫,大手探进去,急促喘息着,正要提枪上阵,柳玥忽然喊了声,"慈慈,是你吗?"

灯下一刻点亮,柳玥忘了身上的男人一向不喜欢束缚,缠着她暴露在空气中,乔苍根本来不及翻身避开,发懵的乔慈看到他赤身**的样子,尤其是下面,只一眼,便嚎啕大哭出来,转身冲出房间,一把拉住经过抱她去睡觉的保姆,"爸爸打妈妈,拿棍子打。"

保姆一愣,先生长胆子了呢,还敢打夫人。忽然又明白过来,急忙捂住乔慈的嘴,"小姐啊,您看错了。"

乔慈大吼我没有看错,比我的金箍棒还要粗的棍子!

保姆尴尬不已,她关上门,一手抱起乔慈一手给她擦泪,渐渐远去,"小姐,把刚才看到的忘记,听话啊。那不是棍子,爸爸不会打妈妈的,他不敢的。"

乔苍眼皮突突直跳,脸黑压压的,仿佛泼了一层墨汁。看也看了,搅也搅合了,最后一句不敢,这像什么话。

柳玥赤身**坐在床上愣了一会儿,裹进被子里翻来覆去笑。

那段时间,许多人好奇,私下问,乔总是女儿奴吗?

众人摇头,乔总比寻常父亲对女儿管教都要严格,从不溺爱。

那人又问,"他是不是把宠爱都给了夫人?"

众人说这只是其中一个缘故,乔家的小千金,实乃奇女子也。

乔慈三岁时,从早教班荣升幼儿园,第一天上课做游戏,老师让所有孩子为自己起一个动画片中的名字。别人的要多好听有多好听,白雪公主,樱桃丸子,轮到乔慈,老师早有耳闻,这是昔年的南省龙头老大华南虎的女儿,当今广东最显赫的豪门贵胄的千金,势必乖巧懂事,可惜期望破碎得惨烈,乔慈起了一个斗战胜佛。

粉雕玉琢漂亮得瓷娃娃般的女儿,这张口闭口的,比小子还野。

当晚柳玥伏在乔苍腿上,满口抱怨,"都怪你,你女儿将来成了土匪可怎么办。"

乔苍目光淡淡从书本移到她脸上,"那不是你肚子里生出来的吗。"

她瞪眼,"还不是你的种?她哪里都像你,连长相都是。"

"**撒下去,收成如何,看这块地的材质。"

"**就是黑的,土地再肥沃,还能长出白苗儿不成?"

两人开始拌嘴,柳玥原本说不过乔苍,她指了指门,又要把他往客房推,他立刻服软,"好好好,是我的错。没有检查好**,控制不住就射了,往后我注意些。"

柳玥气得拿枕头蒙住他的脸,"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样贫?"

他脸埋在棉絮中,笑容一点点加深。

她没发现的,还多得是。

比如。

他的钱夹、办公桌、水杯、车厢,他生活的每一处,都贴满她的相片,狂风,阴霾,雨水,不论怎样的天气,他看到柳玥的样子,就觉得世界洒满了春色与温柔。

他常常开会莫名其妙走神,盯着某扇窗子,想象她那一刻是不是在晃秋千,穿着白色还是绿色的裙子,有没有在耳朵上插一朵海棠花。她会不会贪嘴,会不会闯祸,会不会寂寞。

他着了魔,恨不得一分一秒也不分开。

法国知名品牌的彩妆巨头,盛文经过几番努力,拿下了百分之五的全球股份,成果取决于乔苍精彩流利的电话视频,然而兰瑟主管这一部分,因此流言纷纷,很快又传到柳玥的耳朵里。

距离桃色爆发过去两个月,她也算给了诸多机会,既然兰瑟不懂见好就收,回避风头,她也无须留情面。

她抵达盛文,乔苍还在广州分部开会没有回来,助理负责接待她,乔太太亲自光临参观查岗,自然是风声鹤唳,许多人都跑来送茶献殷勤,她足足耽搁了一个多小时,极尽亲和从容与她们说笑,才在人潮退去后走上七楼。

经过长长寂静的走廊,柳玥瞧见两旁摆放的鱼池,原本地方不算宽敞,只是供人行走穿梭,摆上玻璃缸子,显得更逼仄,她指着好奇问,"谁弄的。"

助理有几分为难之色,"是兰瑟小姐安排的。"

柳玥目光在上面定格几秒,笑容越来越冷,直至消失,石沉大海。她什么也没说,一身戾气进入乔苍的办公室。

他一向爱整洁,爱清静,每一处都收拾得井井有条,悄无声息,只窗帘遮掩的角落,传出哗哗的水响,有几分突兀吵闹,她靠近几步去看,竟然是同走廊一模一样的椭圆鱼缸,安置在地板的凹槽,里头栽植了珊瑚和水藻,深处游荡几条燕尾鱼,花花绿绿,十分好看。

这和谐好看落在她眼里,刺得烦躁。

她腔调阴恻恻,"这也是兰瑟小姐吩咐的?"

助理说是这样。

柳玥把窗帘狠狠一扯,忽然满溢的阳光,惊了那些安静午睡的鱼,纷纷四下撞击,逃窜,"乔总知道吗。"

助理察觉她怒了,每句话都说得格外压抑谨慎,"乔总出差未归,兰瑟小姐说给他一个惊喜,早晨才搬进来。不过走廊的鱼池他知道,弄了很久。倒没说什么。"

柳玥转过身,"吩咐下去,别弄些乱七八糟的碍眼,将走廊上鱼池内的水抽干,池子砸了,鱼送给员工,炸着吃了,还是带回家养,随意。"

夫人发话,助理不敢怠慢,立刻叫来保安,手脚麻利照着做了。等外面的拆了,只剩办公室这一处,他试探问这里的弄吗?

柳玥指尖随意拨弄着耳环,"兰瑟在吗。"

助理说在。

她忽而咧开嘴笑,"半个小时后,通知她来收拾残局。"

助理说是,躬身退出。

柳玥独自在办公室待了半个小时,谁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,不早不晚,兰瑟推门而入。

助理让她来,她丝毫不畏惧,她甚至很期盼这一刻,当面会一会。关于这位乔太太的每件事,她都有耳闻,并且认真打探过,女人那点手段,玩什么她也不怕。

她刚推开门,一声女音呵斥从里面传出,"出去。"

兰瑟一愣,还要往里走,扑面而来的劲风,极大力道,分不清从哪一处窜出,将她长发都掀起,啪嚓一声,撞上距离她脸孔不足十厘米的墙角,顷刻粉碎一地。

她几乎本能躲避那一下,后退走出,她稳了稳心神,感觉自己被耍了,有些不满,再度推开的噪音很大,她原以为等待自己的是一场破口大骂,甚至嘲讽奚落,然而她想错了。

柳玥风情万种坐在椅子上,手托腮媚笑,温柔至极,看兰瑟的目光,也丝毫不排斥,友善且平和,连失礼的探究都不见分毫。

"你买的鱼?"

出乎意料的,兰瑟仓促站定,姿态分外妖娆,抿了抿唇上的口红,"是我。"

"都是什么品种呀,你介绍给我听听。"

不失礼数的背后,藏着一股居高临下,呼来喝去。

兰瑟隐隐不耐烦,"您有正事吗?公关部很忙。"

柳玥故作无辜眨眼,暗藏刀枪,射出的光极其凌厉,"我高兴就是正事呀,乔苍在这里,也得哄我开心,我不开心了,那可是天翻地覆呢,公关部算什么,公安部我也不放在眼里呀。"

她说着话,将桌角数十万的玉石笔筒轻轻一推,那玉石很脆,摔在地上又一滩碎末。

她露出几颗糯米牙齿,眉目明媚欢喜,兰瑟知道这只笔筒,乔苍格外喜欢,就为搏柳玥一笑如此可惜毁掉,她握了握拳,没再反驳,走到鱼缸前,那几条漂亮的鱼,翻着白肚皮,早没了声息,一动不动浮着,吓得她花容失色,"怎么死了?"

她愤怒看向柳玥,后者撩了撩长发,轻描淡写说,"我多喂了些鱼食,可能撑死了吧。"

兰瑟冲向窗台,拿起盛放鱼食的钵盂,竟然空了,她大吼,"这么多,你怎么都喂了?"

柳玥说它一直吃,我自然就一直喂呀。

兰瑟知道她今天是故意来找事的,这女人笑里藏刀,还不如直截了当吵闹,戴一张面具,反反复复试探,遮掩,折磨,更拿捏不准。

她丢掉钵盂,强作镇定,不卑不亢,"乔太太,您许久不来一次,鱼缸就放在阳台上,并没有碍着您的事,您管得也未免太宽。"

柳玥打了个哈欠,"他不喜欢这寻常东西,他平时都是玩鹰的,你知道鹰吗?食肉,野蛮,血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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